博士和助教等人教导下一级的医工,每一级都需要考核。但现在招生和授课都没有了,医工们只能自学。至于学没学到东西,就要看自己和助教以及博士们的关系好不好了。
所以,一听这个,很多人都心动了。
也有人暗暗的抱怨那位提醒大家这点的人:你把这话藏在心里不好吗?非得说出来,凭空多了许多的竞争对手,真是蠢笨!
于是,出乎巢明与其他太医意料之外,虽然徐清麦刚来太医院都还没站稳脚跟,但主动申请去她的手术室的医工们还真不少。
这也让不少老太医心里有些不满,或者是酸涩。
杜择就是其中一位。
他本来就看徐清麦不顺眼,简直是她在太医院的头号黑,而且还在同一个廨舍。最可气的是,同廨舍的另外两个太医竟然与徐清麦的关系都很好,反倒现在对他淡淡。
明明他们才是认识更长时间的人。
这一日,他又听到几个人讨论徐清麦,心中郁卒厌烦,本来想要避开清净一下的,没想到几句话传入到他的耳中:
“徐太医今日好像不在?”
“我知道她去哪儿了,”另外一人嘿嘿一笑,“她每旬会有两日去西市钱家的庆仁堂里出诊。”
“西市!”那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已经入了太医院,却为何又要去西市?”
“谁知道呢,反正据我所知,她刚入太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谈好了条件,而且陛下与皇后也是默许的。”
“啧啧!”听的人惊叹道,“这可真是,面子可真够大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徐太医的医术的确独树一帜。而且她到了现在的地位还愿意去西市为人诊治,我是佩服的。”
“那如此说来,的确值得钦佩。”
后面的话,杜择没有再听下去了,他悄然的离开了。
散值后,他去了平康坊喝酒,本来是想要一醉解千愁,没想到喝着喝着,正好看到了自己的一位熟人。
朝中的治书侍御史权万纪。
杜择曾经去他府上为权万纪的父亲诊治过。
“权兄!”杜择凑了上去。
权万纪笑呵呵的看向他:“原来是杜太医,杜太医为何一人在此喝闷酒?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
半晌之后,只听到权万纪拍了一下案几:
“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领着朝廷的薪俸却在外干自己的私活,真是岂有此理!”
“御史,最会找人茬的一群人。”周自衡对徐清麦狠狠地道。
重阳节过后,李世民在朝会上宣布了一项政策,他令文武百官上疏言事,对朝廷的各项政策各抒己见,尤其让御史们要勇于进谏。
其中勇一些的,品级也高一点的,会直接在朝会上面提出来,而剩下大部分都是写成折子递上来,然后最终都要在中书省和门下省转一圈,再送到皇帝的面前。
房玄龄分了一部分给周自,让他来整理,将其中涉及到确有其事的找出来,附上相关的来龙去脉,好让皇帝在看的时候别摸不着头脑。
相当于皇帝秘书的活儿,能看出房玄龄是很信任周自衡的,说出去的话会羡慕死一堆人,但做起来十分累人。前因后果、相关律法、甚至旧例都需要搞清楚。
周自衡这几天快要抓狂了。
尤其是御史台的那群人,简直就是找茬高手,一点点细节上的错误也能被他们揪出来胡乱喷上一通,堪比后世的“键政家”们。
“但没有御史也万万不行。”徐清麦笑道。
周自衡叹了一声:“也是。”
御史和谏官是这个时代对君王权力进行约束的重要途径,也是朝廷与民间沟通的重要渠道。
所以他也只能对着徐清麦吐槽一二,然后继续投身在无尽的文书之中。
他与徐清麦各自出了门,不过走了不同的方向。他去皇城的方向,而徐清麦要去西市继续快速刷分。
她现在在西市甚至是小半个长安都颇有名气,除了需要做金针拨障术的白内障老者和一些需要做皮肤门诊手术的病患之外,其余的病人也都逐渐多了起来。这里面又以女性病患居多。
“奴这边听说西市来了位女神医,便迫不及待的来了。”带着幂篱的女子声音娇软,“托了好几个人才抢到今天的资格。”
是的,现在庆仁堂徐大夫的看诊资格已经要抢了,因为她每旬只来两日,名额非常珍贵。据钱家掌柜说,现在已经有人专门雇人来排队抢资格,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徐清麦表示黄牛必须要打击,但怎么杜绝她还没想好。
问清楚了女子的病情,徐清麦示意她躺下,脱去衣服检查身体。检查后,她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病就是房事不洁所引起来的,如果想要彻底的好,那就最起码一个月内不要和男人同房,”徐清麦平静的道,“我再给你开一点药,你按医嘱来吃。”
“半个月啊……”女子的声音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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