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当铺十家至少十家都是陈家的。”谢寻之垂着眼“还是要去陈家,这件事的关键就是陈老爷或者那个三夫人。”
贺州看向他思绪渐渐跟上“你是说三夫人没说真话?”
“你也看到了玉佩也不是只有一个,可偏偏丢了那个,陈老爷为啥把这件差事给我们呢?管不了、还是不敢管?”谢寻之语气放轻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贺州察觉旁边的人陷入沉思,好看的杏花眼盯着地面放空。
他扬起嘴角笑笑,拉着谢寻之的衣角也放慢了脚步。
春卷见他们回来,收拾着起来煎药了。
谢寻之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别想多了,万一就是后院吵架姓陈的不好开口呢?”贺州手里拿着梳子,掌间顺着谢寻之的头发。
他梳的仔细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
谢寻之抽出头发转过身“你不觉得奇怪?”
“怎么不怪,三夫人更奇怪东西丢了着急,可却不说实话?”贺州笑笑。
“她可能觉得是被刁难了,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谢寻之叹了口气,把春卷送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偏屋……”谢寻之刚说了两个字,又抿起了嘴。
贺州踩着鞋子起来,拿了个桌子上的甜枣塞到谢寻之嘴里“对了,今天春卷找我说,荷花想住偏屋,说是毕竟还没成婚。”
“我也想和你商量这个的,虽说相悦但毕竟还没成婚。”
贺州眼底闪着笑意“等下月给他们发了钱,再让他们考虑成婚的事情吧。”
他也吃了颗甜枣,催促着谢寻之睡下,明日还要去陈家打探消息。
灰色的云朵压的低,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土气,一场秋雨一场凉。
贺州是被冻醒的,他半眯着眼,摸到摊在床尾的薄被给自己和谢寻之盖上 。
没过一会一只冰凉的手就搭在他的额头上。
他抓着谢寻之的手拉到胸前,语气黏糊“怎么了?”
“该起床了……一会还要去陈府……”谢寻之声音同样不清醒。
两个人揪着玉佩昨晚商讨到很晚,内容一路从案子怎么查,到为什么陈家这么有钱。
一直到半夜子时,鸡都开始打鸣了,两个人才睡下。
今天又是难得的阴天,适合的温度、光亮,让贺州一点都不想动。
他翻身抱住谢寻之呢喃道“再睡一会就起呗…”
没一会贺州半梦半醒的被推了起来,谢寻之盘腿坐在他身后“贺兄,你坐着睡我为你束发。”
“幸苦了。”贺州克制住困意开始收拾起来,等他洗漱完谢寻之也做好了饭。
煮了杂粮粥和咸菜,春卷、荷花坐在外面吃。
谢寻之端着饭碗,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待会我们先找三夫人,确定一下玉佩大概丢失的时间。”
贺州点点头,心里涌出一个疑问,他端着碗看向谢寻之语气疑惑“寻之你说这玉佩大概值多少钱?”
谢寻之低着头“照着陈家的样子,普通的话也得十几贯吧。”
“那也还行啊,那天给你也买一块。”贺州扒拉了两口饭。
他依稀记得之前看过的小说,所有古代人都有带块玉佩,末世文好像玉佩也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之前赵安来的时候也带着块玉佩,气质就好上不少。
“啊?”谢寻之惊愕的张张嘴,随即笑出声来“有心就好,先把陈老爷这天价二百文赚到吧。”
“有劲了!”贺州吃完碗里最后一点饭,眸子里闪过亮光。
谢寻之摇着头笑笑。
贺州吃完饭来到了陈家,两人先是在西角门附近观察了一番。
外面不是新涮的粉,地上有些落灰,门不像是经常走人的样子。
西角门挨着正门,周围干利落,没有狗洞也没有翻墙的痕迹。
“还是要从内部查,你去敲门吧。”谢寻之朝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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