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沉闷。
转眼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谢晏低低的应了一声。
师尊,我可以问问,那么多无情道的先辈要杀妻才能飞升吗?
许镜生声音很轻,因为这是一条,捷径。
假若有一天我做错了事,那时你会相信自己口中的公平吗?
对上许镜生的目光,谢晏的手紧了紧:我
许镜生只是笑了笑,觉得谢晏甚是有趣,执着又天真。
杀的是自己的尘念,无情道,不为情所扰,世间都在你眼下。
那种人成不了真神,依靠人间香火无法长久。
城中灯火印亮了这方角落,谢晏好奇问:那真正的神什么样的?
真神不在人间,而是世间万物。
后来没多久,整个凌霄峰都知道微尘长老座下的两位徒弟在短短六年间,就从丝毫不懂的普通人变成了现在的金丹期弟子。
修炼之快让人咂舌,甚至超过了当初的杜之大师兄。
这还是谢晏替微尘长老来传信的时候,被其他弟子无意撞见发现的,不然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是筑基。
两人十八岁后,经过宗门执法司的审核,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下山任务。
谢晏和徐朝拿着执法司发的卷宗与令牌回到松山。
师尊!我们拿到第一个任务了!
徐朝一进门就自己拿着卷宗朝院子里飞奔过去。
现在这两个少年长得比自己还高,许镜生笑着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温声道:休息一下,慢慢看。
自从金丹期师尊不强迫他练剑了之后,徐朝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只要不练剑干什么都特别积极。
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他和谢晏未下完的棋,流意不知道又跑哪去玩了。
谢晏最近迷上了下棋,于是拾起那盘残局,继续和师尊下。他的攻势太猛,次次把许镜生逼至角落,但每次都能被许镜生轻而易举的化解。
过了一会儿,许镜生捻了颗黑子,看着这局棋盘,轻声说:你输了。
谢晏自己都没想到地方输了,有些沮丧,不过片刻便又重打起精神,笑着说:还是师尊厉害!
这时徐朝也看完这篇卷宗,等他们下完棋,转过身和他们说道:这是下面城里的一家闹鬼案。
求助的人叫陈荣,他们家经营着一个早点摊,和街里邻居都没有矛盾,夫妻感情也没什么矛盾。
他们原本和公婆住在一起,但男主人的妻子两个月前病死后,他们家就一直闹鬼。陈荣每天噩梦出,早餐摊生意都差了许多,周围邻居对他们家指指点点,他们怀疑是妻子的冤魂不肯离开。
谢晏一听就觉得哪里不对,皱了皱眉头:夫妻和睦?
徐朝点点头:不过具体要等后天我们去看看才知道。
这时谢晏好像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许镜生:师尊,你和我们一起下山调查此事吗?
许镜生抬眼看他,淡淡道:第一次执行任务都要师兄陪同,我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只能我陪你们去了。
好!徐朝把卷轴一扔,本想抱抱师尊,不料自己身型太大差点把许镜生扑倒,谢晏下意识抬手想扶住他们,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许镜生一时不察,笑着推开他,道:徐朝!你不是八岁了!快起来!
徐朝一贯会对师尊撒娇,笑着坐了回去,不过我们到时候直接去他家,他肯定不会和我们说实话。
许镜生对这种事经验丰富,淡淡道:也不一定要去家里调查。
下山的那天阳光明媚,凌霄峰上的竹林碧绿葱郁,这还是谢晏和徐朝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来。
谢晏回头,看向这扇陈旧却依旧坚固的石门,下山时对许镜生聊道:我以前觉得凌霄峰的大门可高了,感觉这辈子都碰不到。
许镜生衣着夕岚,腰间挂着一步摇,头上只插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光凭外表根本辨不出男女,一点也不俗,像是一片飘如水中的桃花,寡淡不艳俗。
当下正是初春,宁城一片祥和安宁之象,街道上行人来往,热闹寻常,摊铺琳琅满目,清晨的露水从屋顶的砖瓦落到石板路上。
因为谢晏和徐朝身形在人群中太过突出,至少比路人高出一个头,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谢晏他们找到陈家早点铺,今天铺子是关着门的,他们便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早点铺坐下了。
他们身旁就是街道,头顶只用灰色的布搭了个棚子,人来来往往的,最容易听到街坊邻里的传闻。
得益于师尊时不时带他们下山玩,不至于像其他新弟子对人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谢晏抬手喊了三碗馄炖,这家的生意兴隆,需要等上一会儿。许镜生倒了点桌上的水喝。
不一会,身后那桌人的早点上齐,是几个皮肤黝黑的粗汉,大概是在富人家做事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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