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
“要么换我睡里头?”项弦说。
萧琨只得朝内挪去,挨着潮生,项弦睡在外沿。
潮生但凡睡着,打雷也不会醒的,两人折腾这半天,潮生只是睡得如死猪一般,萧琨这才闭上双眼。
项弦很快便入睡了,身体仍不安分地稍动着。
萧琨察觉他睡相不好,似在做梦,便朝另一边努力挪开,尽量不碰着他。
项弦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出了不少汗——他梦见了诛杀花妖的一幕。
花蕊夫人没有心甘情愿地被镇妖幡收走,散发出滔天的黑雾,匍匐于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声音发着抖,“离开白玉宫后,我在人间已过了数百个年头……”
萧琨与项弦对视,身旁站着一名陌生少年,却非潮生。萧琨只吩咐道:“撒鸾,不要靠近她。”
撒鸾带着震惊,注视场中的花蕊夫人。
葛亮的故居,佛像注视之下:
“咱们得在此地别过。”萧琨平静地说。
项弦叹了口气,说:“你要往何处去?”
“将撒鸾送往可敦城,再去西域寻找心灯。”
“能行?”
“不行也得行,否则呢?”萧琨反问道。
“咱们还会见面么?”
“有缘再会罢。”萧琨召唤出金龙,带着撒鸾,飞向了茫茫的山野。
“萧琨——!”项弦站在青城山巅,朗声大喊。
太阳升起来了,照耀着蜀地的山川。
醒转时,潮生已抱住了萧琨的腰,项弦则睡得打横过来,把脚架在萧琨腰间,衬裤被蹭到膝前,露出健硕漂亮的脚踝与小腿。
萧琨睁开双眼,小心地把项弦的腿搬开,否则压着自己小腹,实在令他把持不住,旁边还有个软玉温香、搂着他不放的小少年潮生。
潮生也醒了,睁开双眼,萧琨马上闭眼,假装还在睡。
潮生打了个呵欠,坐起,看看两人,从潮生眼里望去,反而是项弦抱着萧琨在睡觉。
潮生小心地跨过两人身体,要下床去,发现榻被并在一处,只觉得很有趣。
项弦也醒了,看到潮生下床,小声问:“喝水吗?”
“嗯。”潮生已经完全习惯了与他们相处,被照顾也理所当然,仿佛他们都是他前世的兄长一般。
潮生在案几前拿着水罐一通猛喝。
“哥哥,咱们泡澡去吧。”潮生也小声道。
项弦松开抱着的萧琨,装睡的萧琨总算松了口气。
“走。”项弦活动脖颈,昨日在山里混了一天一夜,也该去洗洗了,于是取了衣服,与潮生趁着早间去客栈澡房。
萧琨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坐起,定了定神。
昨天晚上他也做梦了,梦见的却是白日间看见的,项弦那极有冲击力的美好身体,可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说,古人诚不欺他。被项弦与潮生同时抱着,稍一翻身就会碰到对方,简直要让萧琨整个人炸了,关键他面朝潮生时,项弦就从背后搂着他,彼此同为年轻男人,项弦又是纯阳之体,就这么搂着他大半宿,令萧琨简直心惊胆战。
我也去洗澡?萧琨脑海中现在尽是项弦在花蕊夫人身前那画面,挥之不去。他犹豫片刻,现在去兴许他们还没洗完,心底不知为何有股渴望,看了一次还想看,犹如上瘾了一般。
萧琨整理衣服,想起倏忽那预言,瞬间只觉光火,不,不可能!那天之后,萧琨试着说服自己,倏忽只是提醒驱魔司正副使放下嫌隙,彼此配合,才能战胜天魔。只是他俩都会错了意。
萧琨正心情混乱时,今天项弦与潮生却很快就回来了。
“你醒啦?”潮生笑道。
项弦:“哥哥昨晚上睡得好吗?”
萧琨摆手,示意不要说了。
“今天须得早点出发回成都。”萧琨说,“我也去洗洗。”
项弦依旧身着单衣,与潮生坐下,开始整理东西。
萧琨在澡房内冲了个冷水澡,精神恢复不少,本就苍白的皮肤受冬季冰水一激,隐隐泛出浅蓝色,令他清醒许多,思绪不再在奇怪的地方胡乱打转。
回房时,潮生正在看项弦的法宝。
“铃铛有什么用?”
“师父给我做的,”项弦解释道,“感应到附近的魔气时,铃铛就会振响,以作提醒。”
“哦——”潮生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又问:“这个兜能装多少东西?”
“乾坤袋。”项弦说,“你没有?萧琨也拿着一个。”
潮生说:“没有。”
项弦:“我给你做,这我会,师父生前是制作法宝的大师,他还写过一本书叫梦溪笔谈。”
“好啊!”潮生说。
萧琨在一旁坐下,凝视项弦的背影。
“你带了什么法宝下凡尘?”项弦问。
“也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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