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人的一半血脉,正是我昔年所埋下的一枚棋子。而沉睡的禁军,也正是为你准备,等待你来到西域的那天,听从于你的唤醒。”
“咚”的第二声响,紧接着“咚咚咚咚”拨浪鼓之声不绝。
巨猿吼道:“萧大人!要来不及了!”
潮生祭起山河社稷图,大地耸起,土石山丘轰涌,形成巨墙以阻拦战死尸鬼大军的靠近,奈何敌人实在太多,铺天盖地,越过高墙,犹如海浪般朝他们冲下,乌英纵大吼一声,不住退后。
短兵相接的刹那,大地深处有什么苏醒了。
地面破开,更多的尸骸破土而出,最外围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汉甲的枯骨士兵,士兵刚从土中苏醒,便遭到冲击,但越来越多的战死尸鬼爬出了坟墓,第一时间涌向敌人,抵挡住了刘先生的大军。
岩土高墙轰然垮塌,天山下的坟场中,死亡的气息已达到了鼎盛,甚至压制住了潮生的青木之力。漆黑天幕之下,越来越多的尸鬼轰然冲出,越过萧琨等人,冲向刘先生,与其对撞。
断肢横飞,锈戈与刀戟碰撞,战死尸鬼大军冲撞的战场,已是一片混乱。峡谷深处传来笛声,狰鼓与大司命笛法力全开,形成两大领域,互相碰撞,狰鼓的力量正在被大司命笛缓慢压制。
换作寻常战死尸鬼将领,早在大司命笛吹奏起的一刻,祭鼓人便完全放弃法宝,低头认输了,但萧琨身体内有着人族的血脉,哪怕战死尸鬼的一半传承在不断催促着他低头跪地,人族的意志却依旧支撑着他,令他全力以赴,催动狰鼓!
两道领域碰撞,缓慢相融,战场上一片混乱,双方的手下互相倒戈,厮杀到最后,已看不清谁是友军,谁是敌军。刘先生睁大双目,魔气涌起,要借助自身修为压制萧琨。
萧琨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抽出唐刀,喝道:“潮生!老乌!掩护我——!”
萧琨左手持狰鼓,右手抖开森罗刀,在空中化作一道碧绿色的光芒,挥出刀光圆弧护身,疾射向敌方战阵中军。而潮生全力以赴,发动山河社稷图,岩土耸起,犹如海浪般推向敌人骑兵。
刘先生撤手,升上空中,头盔开启,笛在唇边,乐声蓦然攀升,音波扩散出去,参战的所有部队动作随之一缓。
萧琨身在半空,顿觉头昏目眩,险些拿不住唐刀。音波扫开时,近十万战死尸鬼士兵的战阵溃散。
但下一刻,萧琨的神志恢复清醒,再次催动狰鼓。
“咚”一声,狰鼓音波扩散,与横笛的力量强横相撞,犹如尖刀般刺穿了笛音的领域。
刘先生陡然睁大双眼。
“你完了。”萧琨的声音响起,他风驰电掣,已掠至刘先生面前。刘先生来不及收笛,抽剑抵挡,同时萧琨来了一招潇洒的反手刀。
两人的身影定格于半空中,唐刀掠出一道近百丈的巨大刀光,绽放!
战阵被击溃,刘先生化作黑气,投向峡谷中逃跑。战死尸鬼大军失去了横笛指挥,开始溃逃,随之萧琨一方的千军万马冲来,成功地将他们压制,战线被推进了峡谷中。
萧琨在空中翻身,躬身落地,地面泥水飞溅,他抬起头的刹那,重重乌云散去,库车峡谷朝着他们现出了瑰丽的全貌。
翻盘
地渊神宫中:
项弦在王座附近转了一圈,看见王座后有一尊神像,便在神像前长身而立,嘴唇微动。
阿黄:“你在拜神?”
项弦:“你是不是想说‘现在是拜神的时候吗’?”
阿黄:“你知道她是谁?”
项弦:“不知道。”
阿黄:“那你还拜什么!还不快找路出去?!”
项弦转了两圈,实在没办法,捡了根掉在地上的箭杆,去戳那噬尸魔花,每当他靠近少许,那些花就会隐隐预备,随时要张开大口朝他猛地袭来。但他始终站在安全距离外,观察这些花朵,时不时戳它们几下,看这些花无可奈何的模样。
“算了,你实在太闲的话,还是去睡觉,”阿黄说,“别在这儿胡搞。”
项弦:“我正在想办法,耐心。你看,这花不长脚,不会追过来吃咱们的。”
项弦又走到另一朵食尸花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朝阿黄介绍道:“你看,这位花兄,方才吃了他们的手下,正在消化。”
那朵食尸花的花苞蠕动不休,似乎还没完全消化掉吃下的战死尸鬼。
“你说我如果救了他,他会帮咱们的忙么?”项弦尝试着戳了几下花苞,食尸花没有任何反应,兴许是刚吃下一个,没有兴趣再进食。
阿黄没有回答,疑惑地看着它。
项弦用手扒开外围的花瓣,说:“如果师父还在,看见这玩意儿,一定会很喜欢。”
花苞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他还活着。”阿黄说。
“注意,”项弦边掰花瓣边说,“这是一只战死尸鬼,确切地说,他已经死很久了。”
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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