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敦的老师也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就趁着这个机会稍微提及一下吧。”
风祭居云单手撑着餐桌,眼前逐渐浮现出遥远地回忆。
短暂怀念过后,徐徐道:“和敦想的那一类委托不同,我找这位古美门律师,只是为了督促赔偿金到位的进度——”
“名目为,自我六岁到十八岁这十二年里、对我人身自由侵害的补偿。赔偿标准为一天一亿,合计四千三百八十亿……”
中岛敦习惯性地惊呼:“美金?那得是多么大一笔钱——”
风祭居云却一阵牙酸:“日元……”
谈到这里,青年的脸上罕有地生出了几分懊恼:“我那会儿只是对这个世界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并没有深入接触过,所以对金钱的价值并不是很透彻。”
“以为一天一亿已经还算可以,直到了解了金融制度之后,才发现也就区区三十亿美元。”
这笔数字听着挺多,但转念一想,风祭居云第一次给中岛敦的零花钱就在这个数时,就显得不足挂齿了。
而且……
“那个奸商却只肯给三十次睡……咳咳。”
不对。
因为风祭居云的语调太过轻飘淡然,中岛敦愣了一下才抓住这话的重点,扒拉着青年的衣袖焦急询问道:“父亲,您曾经被咒术科的人关押过?”
少年的眉目之间尽显关怀之意,绷紧的手掌力道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大力,颤抖的幅度之大远超过平日的乖顺。
给人一种仿佛只要风祭居云点头应道,他就会愤起替他讨回公道的感觉。
但风祭居云知道,这并不是夸大其说。
小老虎是真的敢于、也能为他亮出爪刃。
这一发现令青年唇角的笑容多了发自内心的感动与满意,因为这正是他期许看到的。
诚然,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确有刻意地循循善诱,只是从未逼迫,他做出收留的决定也并不是打着利用少年做些什么,也因此他可以说得上是一句问心无愧。
“关押的话倒也算不上,那是对囚犯的处置。用在我身上的话,胁迫我做与个人意愿违背的事,这样的描述更为准确。”
风祭居云并没有隐瞒自己过去的打算,只是在少年将要被涌出的愤怒彻底裹挟之前,伸手安抚着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告诉敦这些,并不是要敦替我去做些什么。”
“只是因为敦是家人,家人之间并不存在秘密与隐瞒,敦想知道,我就说了。”
“而且,敦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个将委屈会咽下去的人呢?恰恰相反,我很小心眼,可以说到了斤斤计较的地步。”
-对伤害我的人,十倍的报复我都嫌不够的啊……
中岛敦想起了风祭居云之前所提及的这句话,心境逐渐平复,而见到这一幕的风祭居云这才笑着继续刚刚未尽的话题。
“敦当故事听就好了,十八年的成长有些枯燥,所以我直接开始说结局吧。”
风祭居云道:“作为那十二年加之在我身上的复仇,我亲自挑选了为我十八岁而筹备的庆祝宴会来宾。同时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这场宴会比不可或缺的配角。”
然后,风祭居云用轻飘飘淡然的语气,向中岛敦揭开了那十四年前的腥风血雨的一角:
“我将他们全部血洗,用一百八十名异能者的暴亡作为宴会的谢幕。”
“这是对我获得自由最好的庆贺。”
也是在那一夜之后,原本稳中向好并在不日就能够在评级中达到世界顶级异能者水平的日本彻底衰败与没落。
甚至在后续爆发的异能大战中落败,连掌控横滨都做不到,才能够让它成为如今这幅三分的局面。
这个故事本该是充斥着血腥与杀戮的,只是中岛敦对此唯一的反应,却只是静静地等待,风祭居云道出详尽的过往。
因为他知道,风祭居云看似凶残无比,每次抬起手掌就是一条性命的消亡,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以屠杀为乐的人,也不会故意滥杀无辜。
死在他手里的人,那必定是该死的。
这并不是滤镜在生效,是直觉也是中岛敦所探寻出的事实。
于是他更加认真地倾听、带着关怀,一丝不苟,生怕错过关键信息。
“知情者谈起那一夜总是会用尸山血海等词汇来形容。”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的风祭居云补充道:“这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彼时的我才刚刚逆转异能,并没有完全将其掌控与开发。”
“作为直观的体现,与这些异能者的性命一起被抽离的还有尸骨血肉。他们最后连一缕骨灰都没有留在这个世界之上。”
风祭居云忽然话锋一转,语调变得很是柔和:“谈及我与他们的恩怨,只是从我被带进特务科讲起也有些不够,得追溯到我出生那年了啊……”
“我其实与敦一样,是个孤儿。”
谈到这里,风祭居云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掌,想要找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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