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现在打电话让他们送一盒进来?!”我疼,咬牙切齿地嚷,“这破地方连那种东西都不备”
“没有就是没有。”岑仰沉着嗓,一双大掌扣在我腰间,俯下身吻我,鼻尖蹭过脸颊,“专心点,亲爱的”
“鬼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想到这我就一阵胸闷,脾气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又被他惹得疼了声,“你轻点行不行!”
“我还算半个病号”我憋着一肚子委屈,在浴池里被戏耍了不说,现在还被折磨得浑身发软、连骨头都像化了。
“混蛋!你肯定骗我了!”我越想越气,于是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可这人就是个疯子,越打越兴奋——我真切体会到岑仰骨子里那爆发后的野性与躁动。爸爸教给他的那套东亚式的谦逊、温和、沉静的克制,全数脱落,像他额角、脊背垂坠的汗液,湿漉漉贴在我的肌肤上。
“我喜欢你打我。”他低笑着,手掌在我身后狠狠一收,逼得我血液发烫,浑身打颤,“但我也会找机会讨回来一点,onchéri”
“明天还有拍摄!”我喘着气抗议,却像是往他炙热的欲水里丢了一颗石子,激起更深更重的潮波。
那股野生的、原始的张狂与冲动就是热带地区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沉闷、密集、没有预警。雨水顺着枝叶倾泻下来,淋得我透湿,也把他缠绕在我身上的气息一寸寸烘热。暧昧就如同那春夜窗缝里溜进来的潮气,混着生机,正一点点贴着骨缝渗透进我的心。
“那你下次听我的别那么犟了好不好?”他说着,语气近乎哄骗,可落下的动作完全惩罚,力道之大让我几乎难以承受,“不要拿自己安全冒险了好不好?”
这人真是,嘴上说着求我的话,动作却野蛮至极,根本不是乖孩子该有的样子,他像是终于挣脱了那套被“礼貌”束缚的外衣。
“我错哪儿了?!”可我向来也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趁他退出来的时机,用力朝他胸口踹了一脚,但那点力气根本不够让他疼,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岑仰抓住我的脚踝,顺势压身一抱。我们翻转过来,我趴在他胸口,喘气,“不行、不行了,打住但我没错。”
他唇角一弯,冷静下来,把毯子拉过来盖住我,“好,你没错。”
“我们坦诚说些心里话好吗?”他轻声说着,手掌一刻没停,顺着我的脊背来回抚着,手心滚烫,“不骗你,今天真吓坏我了。”
我喘息着,根本没力气回复。
“你体温恢复正常了接下来睡一觉,好吗?”
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没忍住,说:“哪有这么治病的?”
他没回话,只是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剩疯狂过后的呼吸,缠在一块,暧昧至极。
“你先别睡!”我眼皮正打架,脑子却倏地抽了根筋,猛地拍了拍岑仰。
“又怎么了?”
“你陪我看下工作汇报。”
背上的手明显一顿,我能感受到有一无奈的叹息在头顶散开。过了好几秒,岑仰才再次开口,“我真服你了,大少爷”说着,他托着我坐起来,“行,现在开始。”
虽然岑仰临睡前已经把工作情况都说清了,我还是睡不着,一想到拍摄的事就惴惴不安。我明明没出什么事,按理说泡个澡、换套干爽的衣服,等体温回升后就可以重新回去了。
可我为什么要由着岑仰把我折腾来折腾去,为什么我就不能早点意识到呢突如其来的愧疚感给这场情事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我被罩得沉沉的。
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太刺人,我不由地眯起了眼。刷着简讯,99+的未读像没有尽头,工作消息占大头,其余全是关心我身体状况的问候。
秦欲闻接手管理后,把每条任务的完成情况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我,他做的很好,一切跟我们事先预想的差不多。
看到这,我更愧疚了,咬着下半唇,翻身推了岑仰一下,没好气地小声骂:“都怪你!”
我没想到他睡得轻浅,立刻睁开眼瞧我,问,“还在想工作的事?”
可恶,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啊,都怪你。”我指着手机上的信息怪罪他,“我既然好了就该回去继续工作,不能跟你在这踉踉跄跄。你觉得我们对得起他们吗?”
岑仰皱了眉,“我们讲道理好不好?”他伸手把手机盖住,让那唯一一点光线消失,“是谁先允许的?”
我一想到浴室里是自己主动的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所以现在全是我的错咯?”我一把掐住他的脸,“你让我有点烦了!”
我又闷又躁,尤其听了岑仰那句话,更是心头一窒。
“shhh”他抓过我手机,放回柜子上,再抱紧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听我仔细说。”岑仰耐着性子哄我,“第一,我联系了医生,就算你体温回升,他也不建议你出去吹风,一冷一热
情欲小说